耳机还是音箱?

水课,日常,现在。

耳机包裹着我的生活,让我无障碍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无论是降噪、通话还是对音质的需求,漫步者从未让我失望过。真实的复刻了耳机一戴,谁也不爱的社交现状。

我是一个很内敛的人。每当舍友说话、咀嚼、交流,哪怕是无意识的嘤咛,都会让我陷入内耗进入乱七八糟的怪圈。

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明明我是知道的,为什么被问话的人说不知道也不问我呢,为什么会单单不给我分享呢。

我恨明月高悬而独不照我。

其实,听不到就好了,听不到午休时突然炸起的“鼓点”,听不到她们尖锐的讨论声,听不到她们小心翼翼避着我的私语。

我要的从不是寂静,而是选择听见什么的权利。

当在屋檐下能够燃起灯的时候,又有谁会一直念着窗外的月亮?

耳机的魔力,从来不只是隔绝世界。它更像一个可控的阀门,让我们能够调节与他人、与世界的连接强度。在需要时完全沉浸,在必要时适度抽离,在想要时全然接纳。

我想起小时候,大人总会说:“别人叫你要答应。”那是农耕时代的回声——在空旷的田野上,一声呼唤必须得到回应,否则就会引起大家的担忧。

但在今天这个信息过载的时代,我们每时每刻都在被各种声音呼唤:消息的弹窗、广告的口号、他人的需求、社会的期待。我无法做到对每一个呼唤都立即回应,也无法做到视在我耳边响起的即使并非指向我的话语为无物。

这时候这个小小的屏障就在不叨扰他人的同时也杜绝了一定的无用社交。就像“如果犹豫是种天赋”画中那个永远戴着耳机的孤独身影——我们靠一副耳机,在拥挤的人群中合法地拥有了一平方米的绝对自由。它能真正的让我在不打扰他人的同时拥有自己的生活,不必过度在意外界。

高中对外界的敏感现象在复习周的紧迫之中其实已经缓解了很多了,如果真的很专注于某件事情就会无意识的屏蔽外界,虽然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去定义什么样的情况会让我如此全神贯注,发生什么样的情况会让我如此。

高中忙碌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然痊愈了,直到大学才明白,我只是需要更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敏感。耳机不是隔绝,而是选择——选择不被打扰,选择专注,选择在不得不的集体生活中,为自己保留一片完整的天空。

当头戴式耳机的软垫温柔地包裹住耳廓,如同一个默契的旧识,为我撑开一片绝对私密的穹顶。在这里,思绪将会是唯一的主宰。外界那些细小的、无意却刺人的声响——午休时突兀的鼓点,交谈中尖锐的笑声——再也无法将我拖入自我拷问的漩涡:

“为何沉默独独降临于我?”

漫步者降噪系列是我戴在头颅两侧的感官门扉,是我们在人潮中为自己选择的“结界”。开合之间,便是两个世界的交替。

只有世界被静音的那一刻,我才真正听见了自己。